石越笑道:“摆上台面的,无非是笼络大臣,收买人心而已!至于暗中有什么勾当,我也不得而知了。”
“不错!”
孔立仁道:“福王暗中什么心思,谁也揣摩不透。但表面上的做派,确实是为了笼络大臣而来,我叔叔也曾向福王力荐石兄,奈何福王虽觉石兄年少有为,但仍没有白莫愁老谋深算,人脉广泛。”
“所以,此次前来京都,仍是以拉拢白御史为第一要务,至于石兄,明珠蒙尘,我深以为憾。”
石越笑道:“所以,福王才不惜得罪我,想与白御史结成姻亲?”
孔立仁道:“正式此意。”
石越哈哈大笑,仰头喝掉杯中酒,淡然道:“你觉得可能吗?”
孔立仁道:“正因为我了解石兄,才觉得福王此计,实乃昏聩之行,但我人微言轻,却无法进言,即便是我叔叔,也害怕进言福王,落得个嫉贤妒能的把柄,所以,只好沉默,以观后效。尤其是大丞相何旦,防备我叔叔,可像是防贼呢。”
石越点点头,与孔立仁干杯,说道:“孔兄能实言相告,足见一片赤诚之心,好意心领了。”
“不过,其中利益错综复杂,孔兄、还有令叔叔,就不要参与其中,以免左右为难,所有一切,我心中有数,自会处置,至于福王的如意算盘嘛!呵呵……他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
听着石越如此自信,孔立仁也放下心来。
“孔兄,你入夜赶过来,该不会就和我说这一件事情吧?”石越笑眯眯的询问。
“还有两件事情,石兄要做好准备。”
孔立仁道:“第一件事情,因为杭州妩媚阁越做越大,名气愈响,嫣然的名气也家喻户晓,而不知道因为什么,长公主却和嫣然很熟悉,好的似一对儿姐妹,而嫣然确是石兄的女人,所以,石兄却要知彼知己才成,长公主此人心智非凡,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石越点点头,“这寡妇的厉害之处,我心有体会,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应付自如。”
他说着大话,无奈的品了一口美酒,心中很气苦的想着,若不是因为这寡妇,我能与白素争吵吗?能心火上涌,还孤孤单单的坐在这里喝酒吗?还不早就抱着红杏滚床单去了?
“应付自如?”
孔立仁若有深意的一笑,指了指石越手上的玉镯子,笑道:“石兄若不把这个镯子还给长公主,只怕石兄会麻烦缠身,说得严重些,孔有性命之忧。”
“何解?”
石越听孔立仁说得郑重,放下酒杯,连忙追问,“这玉镯子难道是个不祥之物?”
孔立仁道:“十年前,长公主与蒙古王子善铎成亲,而这个镯子就是善铎送给长公主的定情信物。”
石越眉头一蹙,“原来如此。”也隐隐感到事情不妙。
孔立仁又道:“善铎新婚之夜被人刺死,至今仍是个谜团,是个悬案,悬而未解,蒙古大汗良铎一直没有放松调查善铎死因,其中一项怀疑就是,善铎是被长公主曾经的情人所害,但是长公主感情清白,纯洁如纸,哪里有半分瑕疵?只好作罢。”
“而如今,长公主的这枚玉镯子却戴在了石兄手上,你猜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后果?”
石越一听,不由得头大如牛:这小寡妇挺阴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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