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旁边有棵小白杨,燕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抓得紧紧的,倚靠在树干上休息,娇喘嘘嘘,媚眼含嗔,那副慵懒的模样,熟得诱人采摘。
两人一个蹲在路边不敢站起来,一个倚靠着白杨,也无力站起。
石越的眼睛含着促狭、无奈,燕瞳眼眸水汪汪的,充满了水迹,却又隐藏着凌厉。
“好!姓石的,本宫也不对你动粗,本宫就平心气和问你一句话,你回答好了,咱们之间当然就既往不咎,本宫也并非小肚鸡肠的女人。”
燕瞳身子仍处在不上不下的软麻当中,很是尴尬,只得质问石越,转移一下慌乱的思绪。
“好!长公主好好问,我自然好好回答!”
石越尽量让自己从旖旎的心思中收回来,颇有些违心的回答,“我是个正经人,也不愿意因为某些误会唐突佳人。”
“你是个正经人?哼……”
燕瞳有气无力的娇哼一声,“你刚才为什么无事生非,要对本宫耍流氓?你的脸很香吗?居然贴到了我的嘴唇上?本宫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羞辱?换成是一般人,本宫一定会杀了他。”
言下之意,似乎在他心中,认定石越并非‘一般人’。
“长公主,天可怜见,我刚才确实没有耍流氓啊。”石越大言不惭道:“长公主,在我看来,这是公平的。”
“呸!哪里公平?巧言令色,实在可恨。”燕瞳颇为愤怒。
石越道:“长公主想想看,刚才我亲了长公主,长公主自然觉得受了委屈,吃了闷亏,我主动送上门去,让长公主亲我一下,一来显示我的诚意,二来也显示公平,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满口胡言乱语!”
燕瞳听此‘歪理邪说’被石越说的振振有词,心中又是生气、又是轻蔑,反唇相讥,“按照你这么个破落想法,一条母狗若是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会咬回去吗?”
啊?
石越被问得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讪讪道,“长公主可比母狗有情调多了……”
“呸!你给本宫正经些!”
燕瞳啐了一口,粉面含嗔,恼恨自己为什么要用母狗举例子,却又听到是石越解释道:“长公主,恕我直言,道不同不相为谋,母狗与长公主哪里有可比性?若是母狗敢咬我,我一脚就把她踢死了!但是……”
“但是什么?”燕瞳蹙眉,对石越的想法很是好奇。
石越微微一笑,“但是长公主可就与母狗不同了,在骨子里,长公主是与我一样的厉害家伙,看重亲情,有能力、有魄力、有计谋,胆色也足,换句话说,长公主与我心中的‘道’大致相同!”
“所以,正是因为咱们的‘道’相同,我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长公主呀,换做别人?我都懒得理她。”
“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瞳一听,心中不由得一怔,好似触及到心中的柔软处,深刻体会到石越的言中之意,丰润的嘴角忽然飘出一缕雨过天晴的笑意,眼眸中闪烁着促狭,点点头道:“好吧!这个理由我倒是能接受,不过……”
“不过什么?”
石越盯着燕瞳的笑容,心中真有些心猿意马——这小寡妇,其实蛮有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