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看着贺元那张激动的脸,邀请道:“贺大家是当朝大儒,学问深邃,并且执掌国子监多年,教书育人,为学子们百般敬仰,您受奸人所害,被迫离开国子监,离开那些苦心教育的才子,心中一定十分难过。”
贺元本来还在坚强的忍着眼泪,不想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一个小辈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但是石越言语如刀,刺痛了贺元的心,眼眶中的泪滴哗啦啦的流淌下来,说不出的难过。
石越又道:“但是贺大家离开了国子监,是朝廷中的损失,贺大家不必难过,。
“而且贺大家境界高妙,为文星书院的学子所敬仰,虽然文星书院的学生比国子监稍稍差上一筹,但也是大燕的莘莘学子,只要贺大家能站在文星书院的讲台上,兢兢业业,为学子们授业解惑,相信这些学子未来一定会成为大燕的栋梁,您虽桃李不言,也必将下自成蹊,但……但就怕贺大家不愿意屈尊……”
贺元感动的老泪纵横,急忙起身向石越、陈思凡、耿老头行礼,哽咽道:“我教书多年,早已对讲台充满至深感情,只要能让我教书育人,别说什么院副,便是平凡如教习,贺某也是决不推辞的。”
耿老头心中大喜,急忙搀扶起贺元,哈哈大笑道:“贺老头,咱们竞争了大半辈子,这回终于站在同一阵线上,耿老头我心里高兴死了……”
贺元离任国子监的事情,后续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只要国子监监正的位置是空着的,早晚会有一些蝇营狗苟的家伙来惦记。
按照常理,贺元走后,国子监副监朱朝、该是是接任国子监监正的第一继承者。
朱朝学问渊深,论资历、论声望、论学问,坐上监正的宝座,都实至名归。
但是,来自曾通的强大攻势,让这件本来顺理成章的事情陷入了停滞。
曾通想要上位,但国子监的学子们却一同支持朱朝,这无异于当头泼了曾通一瓢冷水。
无奈之下,萧炎与曾通想控制内阁决议,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曾山扶持上位。
可是,白莫愁这老流氓可不是好惹的。
萧丞相道:“曾通文采斐然,诗词冠绝天下……”
白莫愁冷哼道:“放屁!朱朝广为传唱的诗词有多少?曾通又有哪个?你萧秃子给我举出来?”
萧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曾通乃是大燕状元,声望颇高……”
白莫愁冷哼道:“放屁!萧秃子你脑袋被门挤了把?论起声望,朱朝可以甩掉曾通几十条街!”
萧丞相又无奈道:“曾通品德高尚,气度雍容……”
白莫愁冷哼道:“放屁!谁不知道曾通心眼小的跟针鼻似的?好你个萧秃子,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萧炎心中窝火:“老子说什么都是放屁,就你白莫愁说得是金玉良言吗?老流氓,你说你怎么才会同意我的建议?”
白莫愁一瞪眼睛,很潇洒的说道:“很简单,只要曾通的名气盖过朱朝,盖过耿老头,盖过弄月公子,老子我就不再找你的麻烦,否则,你休想把这件事情办成。”
言罢,拂袖而去!
曾通得知了这件事情,气得差点吐血——这老流氓是诚心为难我的,朱朝的名气那是几十年的积累,哪里是我能匹敌的?
孟辰眼珠子一转,笑道:“曾公子,朱朝的名气你抵敌不过,石越那厮你还干不过他吗?”
“哦?可是……”曾通有些犹豫:“弄月公子的名头,可是更响亮啊。”
孟辰道:“那是石越这个名头地基不稳,虚幻的很啊,我总觉得这厮骨子里就是一根棒椎儿,根本就不是读书人,那排局还有词,说不定就是买来充门面的,也未可知呀。”
“对他,孟公子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曾通眯着眼睛,冷笑道:“孟公子帮我留意一下,只要能找个修理石越的机会,一定要告诉我,我要打得他名誉扫地,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