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善真似乎对于刘大嘴麾下这帮示弱的黑衣卫十分不满,联想到黑衣卫在暮平之战中屡战屡败,心中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火。
“刘百户,这就是你训练的兵吗?”
康善真在一刹那间冷了脸,目光中充满了严厉的味道,霍然站起,凝视着那三百黑衣卫,对身旁的律官说道:“临阵惧战者,该如何法办?”
那律官闪身而出,中气十足答道:“临阵惧战者,按律当斩!”
“指挥使大人饶命!”
刘大嘴等三百士兵一听,不由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齐刷刷的跪了下去——他们可都深深知道,康善真心狠果决,杀人如同儿戏。
三百人在他眼中,与三百条狗没什么分别。
“饶命?”
康善真俯视着这些跪地求饶的士兵,冷冷道:“身为一名黑衣卫,既有权利享受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耀,也要承担黑衣卫视死如归的责任。”
“真正的黑衣卫士兵,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而你们的表现,实在让我失望,留你们……何用?”
“指挥使大人饶命,指挥使大人饶命!”刘大嘴拼命求饶,磕头如捣蒜。
石越哪里想到康善真会摆出这么一副凶狠的模样,心中也不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的耍威风,还是真的要大开杀戒。
不过,有一点,石越是心知肚明的
他绝对不能让这三百士兵因自己而死去——这个虚妄的罪名,自己承担不起。
石越忙进言道:“指挥使大人,这些士兵只是一时懦弱,被猪油蒙了心,并非真的胆怯。”
“请大人再给这些士兵一个机会,让他们拿出勇气,与我的兄弟们进行一场视死如归的较量,待观摩兄弟们的表现之后,您再赏罚分明,也不为迟。”
那些跪地求饶的士兵,闻听石越之言,不由得对他暗暗感激——石越,倒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家伙。
康善真冷笑了一下,才怅然道:“好吧,既然石百户求情,就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生与死,就在你们自己手中,战罢,可休怪本指挥使手下无情。”
众士兵终于放松了一口气,暗暗感概自己这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看着石越手下那些‘苗条’的士兵,心想着只要鼓足勇气,奋力死战,最多被石越手下那些兵打成残废,也不至于将性命丢掉啊!
刘大嘴这回要亲自披挂上阵,对所有士兵声色俱厉道:“他***,你们都给我听着,谁敢贪生怕死,耽误了老子的前程,给老子丢人,老子就宰了谁,让他下地狱受苦去,都他娘的记住没有?”
康善真闻言,眉头紧蹙,面色变得更加阴沉。
集训的较量,就是模仿敌我双方的战斗,主要考较的是阵法、士气、临敌经验、瞬息万变的决断能力。
因为是自家兄弟,为了最大的保证安全性,刀枪剑戟都不许使用,只能用木棒。
但木棒也具有一定的杀伤力,真要击中了脑袋,多半也死翘翘了。
所以,这些士兵都把头盔带上,防止被爆头。
经过前面十轮对战,石越手下的这些士兵尝到了甜头,这才知道自己平日的训练该有多么有效。
此刻,他们信心十足,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的抡着拳头大喊大叫,比之刘大嘴那些一脸苦楚的士兵,精神面目,截然不同。
石越拍着他们的肩膀,嘱咐道:“千万记得我教给你们的阵法,无论对上多少人,四人一组,齐头并进,相互照应。”
“一定要牢记个人胜利不算成功,一个小组的集体胜利、才是最未成功的,还是那句话,兄弟们一战定乾坤,今晚我请你们喝花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