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无常当真是被红杏伸过来的小手、吓得面色苍白。
仿佛红杏那只柔软滑润的玉臂、有着令人魂飞魄散的魔力一般,让人心里毛骨悚然。
马无常脑中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千两银票,就是那么平白无故的被这只柔软的小手给‘抢’了去,那一千两银票,死的比窦娥还冤。
马无常捂着口袋,眼眸一蹬,反驳道:“怎么?你凭什么要银子,有什么名目?”
众学子也窃窃私语,不明白红杏到底有何用意。
红杏扭着小腰,柔情款款的在众书生面前,来回飘过,温柔道:“诸位才子莫要误会,这一百两银子只是一个赌局的游戏而已,不光诸位才子要押上一百两银子,便是我红杏,也要代表妩媚阁押上一百两银子,以示公平。”
望着众位才子疑惑的眼眸,红杏捂着粉唇,咯咯娇笑:“大家想想看,全场书生足有二百余位,每一位才子对排局都有自己一翻独到的见解,要是每个才子都因为一个独特的想法,而上前来与我对弈的话,那一天又能下得了几盘棋呢?轮不到的才子岂不是十分的不公平?”
众才子一听,纷纷点头!
红杏又道:“之所以要用一百两银子做个小小的赌资,便是想让大家能再慎重考虑之后,再来上前对弈,这样是对自己负责任,也免得思虑不周,而被同窗贻笑大方。”
“诸位才子与我对弈,双方各压上一百两银子,诸位才子赢了,我这一百两银子归你们,诸位才子输了,那这一百两银子自然归我们,大家以为公平否?”
红杏一边说着话,一边叫丫鬟取出了一百两银子,放在了高台上的檀木桌子之上。
众才子听着红杏娓娓道来,却当真有一番道理。
陈思凡听得明明白白,捋着胡须,站起身来、一锤定音道:“红杏姑娘所言极对,此乃君子协定,诸位书生即为君子,该当有所担当。”
陈大家都发话了,诸位才子书生谁还能有意见?
再说一百两银子,对这些家境富裕的败家子儿来说,实在是毛毛雨:大不了少狎ji一次,也就省出来了……
可是马无常仍心存犹豫,那打了水漂的一千两银子,仍让我记忆犹新。
“这……这不妥吧?”
马无常讪讪笑着:“红杏姑娘,这一百两银子,先暂且放在我手里寄存着,反正我是必赢的,你那一百两银子早晚也是我的,莫不如也交到我的手里存着……”
嘘!
众才子一阵嘘声,饶是马无常脸皮厚如城墙,也臊得满脸殷红。
红杏心里厌恶,但得了石越的嘱咐,一定要保持自己那一份不卑不吭、优雅庄重的一面。
她笑着说道:“马公子此举,红杏自然没意见,只是要问问诸位才子有什么想法才行,还有陈大家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高见。”
红杏这首打太极的功夫十分巧妙,便是石越听了,也为之鼓掌叫好!
众才子此刻早已经炸开了锅……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银子是他爹吗?”
“这位公子,非也非也,怎么能是他爹呢?依我看,他拿银子是当成一只生金蛋的老母鸡,捂在怀里热乎乎的,等着下崽儿呢。
……
类似如此嘲讽鄙视之音,此起彼伏。
马无常虽然憋的脸色殷红,但就是如同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