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又道:“孙旗主、付旗主,你们一点也不用担心,你们的本事,我都是见过的,高妙超绝,绝非一般,咱们那些兄弟便是经过半年的训练,也不可能在两位兄弟手上沾上一星半点的便宜,这位,两位的地位其实是稳如泰山的。”
孙猛哈哈大笑道:“石总旗,我与付强可不是门子货,都是参加过北伐,经历过生死厮杀的!”孙猛、付强两人说着话,便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一身伤疤。
雷大虎见了,大惊道:“怎么?两位兄弟也是参加过北伐,经历过生死考验的?”雷大虎也把上衣脱下来,露出一身刀疤,感概万千道:“想不到,我与两位兄弟还曾当过袍泽……”
孙猛、付强没想到雷大虎也是北伐的士兵,不由得更加亲近,连着干了几杯酒。
孙猛豪爽的擦着嘴角的酒水,朗声道:“我与付强兄弟,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又怎么会害怕被兄弟门挑战?虽然一身本事,比之石总旗差得太多,但是与众校尉门交手,胜之搓搓有余,不然,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做小旗?站着茅坑不拉屎,不丢脸吗?”
石越连连拍手,实在没想到孙猛、付强的心中居然隐藏着这么豪壮的故事!与众人干了一杯酒后,又道:“经过大比武,兄弟们的战斗力大大提升,咱们几人也有面子,以后真的遇到了立功的机会,咱们也能干脆的把握住。”
“而且吗,大比武后,大虎兄弟也能凭着实力,名正言顺的代替汪大海坐上总旗的位子,也没有人在我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孙猛、付强、雷大虎三人哈哈大笑,暗叹石越思路周全。
四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规则,石越便带着孙猛、付强、雷大虎走到众校尉中间。
先是介绍了一下雷大虎,然后便红着眼睛、举杯道:“兄弟们,我叫石越,又名石三!穿上这身黑鱼服,你们称呼我一声石总旗;脱下这身黑鱼服,你们便随意的叫我一声石三,我也答应,绝不蹙眉、发火,打你们的板子……”
众黑衣卫正搂着美人喝得尽兴,听了石越的话,心中既觉得轻松,又十分亲近,想着以前的那个狗屁总旗林青峰,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涵养?
石越又道:“兄弟们,我这个家伙直爽、护短、偏心、又嫉恶如仇,还有些讲义气,当然,看道不满意的事情,我也要好好的管一管……”
所有黑衣卫都在仔细聆听着石越的话,揣摩他的意思。
石越又叹了口气,追问道:“今天兄弟们的演练,我不知道兄弟们是什么想法,我身为总旗,却感到很痛心。”
石越又让孙猛、付强把衣衫脱掉,指着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一字一顿道:“大好男儿,该如孙旗主、付旗主一般,有铮铮傲骨的威猛,有捭阖天下的气势。说句不好听的,此刻,若是把你们放在战场上,可有得道这一身刀疤的机会?恐怕一招未过,便被敌人砍下了脑袋吧?”
这一席话,说得孙猛、付强热泪盈眶,心想着终于有人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孙猛、付强两人相视一笑,从前的种种恩怨,都烟消云散。
众黑衣卫看着孙猛、付强身上的伤疤,心中惊诧,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小旗主居然如此勇猛过。
石越看着众校尉脸上闪烁着崇拜的眼神,指着那一身伤疤,又铿锵道:“兄弟们,你们是想做铜头铁臂的真汉子,还是想做庸碌无为、混吃等死的缩头乌龟?”
众黑衣卫喝了一肚子酒,心中火热,在看着孙猛、付强那身渗人的刀疤,听着石越满口煽风点火,心中便激动地滚烫。
一窝蜂的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当然是当一名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谁愿意天生就做一名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