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外,梧桐树荫下,张大仁背靠着大树,嘴上叼着大红鹰,习习凉风吹过,原本一怒为红颜的血性顿时凉了下来,脑袋也清醒了。
“尼玛,这是我做的事情吗?”张大仁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着把徐晓峰打到墙上的右手,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
徐晓峰,大丰公司公子爷,以后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人长得帅不说,成绩还很拔尖,真正的高富帅,真正的有钱人。大丰在整个市里都是赫赫有名的,每年交税占到整个天水市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十,想捏死他不是跟捏死一只臭虫一般!在他想来,这样的人是自己能得罪的吗?可是该死的,在那瞬间,他的脑中竟然在想:这样的臭虫竟然敢跟自己抢女人!那股不可抑止的愤怒冲昏了他的理智,那份蔑视鄙视不知道是怎么产生的,这需要多大的自信才敢这么想啊!
“怎么办?”张大仁脑袋里乱成一锅浆糊,找老爸帮忙?要是让他老头子知道,他在学校把天水市第一高富帅打掉了数颗牙齿,说不定他来个大义灭亲也未可知。
张大仁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吊坠,一丝凉意传遍全身,顿时冷静了下来。每次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他都会摸摸这个吊坠,虽然不能解决问题,却能帮他快速冷静下来。
说到这吊坠上的东西,倒也是个奇物,听她妈说,当年他在医院出生两三天,老妈喂奶的时候发现他拳头里紧紧攒着个东西,扒开一看,是个青铜葫芦小瓶,长有两厘米,头上有个小孔,非常的小,看起来古朴陈旧,如果用放大镜观看,可以发现上面繁复的纹路。
当时老爸老妈知道这件事之后,都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早年死去的爷爷,断言道:“这孩子手握葫芦出生,葫芦福禄也!将来是大富大贵的命啊!”还给他取了张大仁这个名字,大仁,不就是大人么,将来就是人上人了。
这件事在亲戚间广为流传,大家传为美谈,可惜时间一长,发现这孩子身边老是发生灾难,是个灾星,哪是什么福星?尤其是家长最看重的成绩上,简直是一塌糊涂,到了初中毕业前夕,张大仁都不敢去亲戚家玩了,怕他们笑话自己。然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张大仁中考成绩排在他那所学校第一,全市也是前十,可算是高材生中的高材生,要不然也进不了天水一中。别人问起他,他说运气,老爸问他,张大仁老实告诉他“真相”: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看到题目就会做!
自那以后,他们家再也不过问他的成绩了,认为这是宝葫芦的保佑,便让他天天带着葫芦,睡觉也不准拿下来,没想到歪打正着,以前多灾多难的张大仁,那些倒霉事也少了不少。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中考那会儿,他把试卷看一遍,捡几道会做的做掉,然后就躺在桌子上睡大觉,反正不会做,不如睡觉,没想到一睡醒,便发觉自己的记忆突然出奇的好了起来,以前听过的课如同看视频一般在脑海飞速播放,看到每道题都是手到擒来,简直有如神助。
“葫芦,葫芦,你这次可要保佑我度过难关啊!”张大仁紧握葫芦,向上天祈祷。
他不知道的是,梧桐树后面,已经来了一群人,个个手里拿着黑色短棍,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后背。
这是一群壮汉,穿着黑色背心,肌肉隆起,一看就是那种职业打手,街上的小混混跟这些人不是一个档次。
没有人会想到,真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打大丰集团的公子爷,这在天水市不是找死吗?想想他们家的钱,换成百元大钞也能把人砸死。还有那背后大的吓死人的关系网,这样的豪门大族岂止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能得罪的?
周克勤手拿着黑棍,领着一帮兄弟来给公子爷报仇。这样的大热天谁想出来?所以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这火看来就要发泄在前面这胖子身上了。
少爷交代过了,打成残废,不要弄出人命来,周克勤觉得少爷果然是仁慈的好人啊!
“啪!”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周克勤一棍子打在张大仁身上,瞬间张大仁的t恤撕裂开来,一道鲜红的血印出现在他背后。
“啊!”张大仁惨嚎一声,疼如骨髓。
他们没有给张大仁任何的喘息机会,无数的棍棒落了下来!
黑色铁棍狠狠打在张大仁肩膀上、后背上,手臂上、大腿上。每一下都是一道血印,每一下都是那么凶狠,几乎能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