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香河县城东南三十里外的乔家店镇,镶黄旗甲喇章京扎古尔图正在俘虏营里,挑选着要在今夜陪他共度良宵的汉人女子。
满清此次入关,并没有全力南下,所以,俘获的汉人奴隶不多,只有不足十万人。
而扎古尔图所部,是最后一批入关,油水更是少得可怜。
他好不容易、费劲了心机,终于寻得了一个外出独镇的机会,却是也只攻下了乔家店这一个小镇子,所获俘虏,只有六七百人。
不过,这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啊!
若是呆在平谷大营里,莫说这种机会,便是母马,那都难得寻到一匹。
“嘿嘿!汉人女子,果然是够水灵啊!比我大清的娘们,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扎古尔图阴笑着从几十个汉人女子穿行而过。
这些汉人女子,都是乔家店的居民,因为逃难晚了,只得沦入清军贼手。
此时,看到这个满脸黑胡子的满人凶汉,她们根本无力反抗,簇拥在一起,瑟瑟发抖。
“嘿嘿!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恩!就你们两个了!去,赶紧去洗干净,到爷的大帐里来!”扎古尔图精挑细选了两个身材娇小丰满的汉人女子,大声喝令。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一个汉人女子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不断的朝后退却。
扎古尔图不由大怒,狠狠一巴掌便抽在这汉人女子的脸上,“他娘的,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哪来这么多麻烦!再啰嗦一句,爷割了你的舌头!”
“……”这汉人女子大惊,再不敢多言一句,大眼睛充满了泪花,硬生生被几个哥什哈拖到一边,丢到了一旁的小河边。
扎古尔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拎着酒壶,唱着小曲,迈着八字步,缓缓朝着自己的大帐内走去。
事实上,扎古尔图这是第一次入关,否则,也不会才见到这点小排场,便乐得找不到北了!
他原本是镶红旗旗主岳托麾下的奴才,岳托死后,镶红旗人心涣散,扎古尔图为人倒是颇为机灵,也急于寻找门路。
他的运气倒是真的不错,在花费了几千两银子之后,有位贵人,真的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这厮虽然生的其貌不扬,浑身是毛,犹如一头野生蛮牛,但他的嫡亲妹子,却是生的极为妖媚、水灵,在那位贵人的指引下,他的妹子,入了肃亲王豪格的府上。
很快,他的妹子便升为豪格侍妾,接着,又升为宠妾,扎古尔图也由此水涨船高,先为牛录章京,又升为甲喇章京,若是此次入关可以立下些功绩,那回去之后,怕镶黄旗的固山额真一职,就要落到这厮手中了!
事实上,满清初始之时,裙带关系,便是以联姻为枢纽。
虽然清末的红带子、黄带子令人不堪入目,个个都是烟鬼形象,但在满清立国初期,这些人,但凡能到达一定位置,都是不俗之辈。
不过,像是扎古尔图这般,完全凭借着裙带关系上位者,却也是异数中的异数。
也就是豪格,这种粗枝大叶的性格,才会犯下这种错误!
若换做是皇太极和多尔衮,那怕是济尔哈朗和多铎,这种事情,那都绝对不会发生。
遥想前程似锦,今夜又有美人相伴,扎古尔图心中简直比吃了蜜还甜,哼着小曲,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身上的衣衫,躺在舒适的羊毛地毯上,等着两只小羔羊上门。
可好半天,外面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扎古尔图不由有些毛了,赤着身子,大步走出帐外,对值守亲兵道:“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亲兵不敢怠慢,“爷您少待,奴才这就去那边看看!”
“快点,快点!耽误了爷的雅兴,爷明日个就将你打发到宁古塔!”
“喳!”亲兵赶忙匆匆而去。
扎古尔图这才不满的踢开帐门,走回到帐内。
可一等再等,又过去了一刻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扎古尔图不由毛了,提起钢刀,便欲冲出门外杀人。
可他刚刚冲出门外,却正见东面小河的方向,火光四起,大地都在颤抖,有清兵高声呼喊道:“不好了!明军袭营!明军袭营!儿郎们,备战啊!”
扎古尔图大惊,刚要开口询问,却见亲兵去而复返,“爷,大事不妙啊!咱们被明军包围了!他们火器犀利,咱们的儿郎前面已经被冲垮了啊!您,您还是早做决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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