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府的热闹温馨不同,此时的黄家大宅内却是清静的有些吓人!
原本应该在里面服侍的丫鬟婆子全都被赶到了门外,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黄总旗和他的婆娘两人。<ww。ieng>
“你这个没用的憨货,连个毛都没用长全的娃子都奈何不了,还让老娘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原本大嫂说好的,今ri带着小侄子来给咱们送些年货,这下倒好,现在连大嫂都不敢来了!你说,你说这事儿到底该怎的办?难不成要让那姓刘的毛孩子骑在咱们头上么?”黄夫人双手掐着腰,对着黄总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黄总旗看也不看泼妇一般的婆娘,随手抓起桌上的酒壶,倒满一杯酒,一口便吞进了肚中。
“你,你还有心思喝酒!”
黄夫人一把夺过黄总旗手中的酒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娘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老娘就算是嫁给一头猪,也比你这没卵子的孬种强上万倍!哎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怎么就能摊上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啊!”
黄夫人越想越是生气,忍不住大声哭闹了起来,双手更是不顾好歹的捶打着黄总旗的身体。
“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黄总旗实在有些忍受不了,猛的一把将黄夫人推到了一旁。
黄夫人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平ri里温顺的丈夫竟然敢还手,身子一个不稳,‘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你竟敢打我?”
黄夫人颤抖的指着黄总旗的鼻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她才反应了过来,“你这个天杀的,斗不过那小杂种,就拿着老婆孩子出气!啊———我不活了啊!老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看着自家婆娘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黄总旗也知道自己手重了,他赶忙起身,将黄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夫人,夫人,莫要生气!大过年的,不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咱们夫妻的和气!且让那小杂种得意几ri,过些时ri,老子定要让他明白!”
“嗯?”黄夫人一愣,诧异的看了黄总旗一眼,疑惑道:“当家的,那姓刘的小杂种底子可是硬得很,你有啥子好办法?”
黄夫人虽是又哭又闹,但她心里也清楚,连自己的大哥杨千户都拿刘如意没有什么办法,指望自己丈夫,他又能有什么用?她如此哭闹,只不过是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怨气罢了!
此时,听到自家男人这般说,黄夫人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她抓着黄总旗的手,有些担忧的道:“当家的,你可别想不开啊!那小杂种心狠手黑,可是莫要被他抓住了把柄!咱们现在ri子就挺好,犯不上与那小杂种一般见识!”
“哼哼!”
黄总旗冷笑几声,他看了自家婆娘一眼,忽的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不必忧心,此事某自有分寸!我黄家在这彩石镇扎根百年,岂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可比?夫人可忘了我那把兄弟是干什么的?”
“你是说那……”黄夫人指了指南面。
黄总旗冷笑着点了点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是你非要自寻死路,那黄某就大慈大悲送你一程了!”
…………
初一祭拜宗祠,初二送完家堂,这年节差不多也算过完,ri子又恢复了正轨!
俗话说,‘平ri里多流一滴汗,战时便可少留一滴血!’
对于这些新兵军汉们的cao练,刘如意可是一刻也不敢懈怠。
从大年初三开始,这些新兵军汉除却每ri要练习军姿队列之外,刘如意又在早上增加了长跑这一项!
刘如意大概的估测一下,从刘府后墙到前面的主街,这一块的周长应该在一千步,大约一千米左右,如此,绕着府外这片区域五圈,正好是五千米,与后世的五公里越野倒也相近。
在冷兵器时代,除却兵器装备的原因,将士们的体力更是尤为重要,五公里越野不仅可以增强这些军汉的体力和耐力,对他们的心志和毅力都是很好的锻炼!而且,这种训练根本不需要什么装备,只凭着两只脚就已经足够了,套用后世的话说,这便是纯天然无污染,自然又健康的有氧运动!
每ri大清早,小镇上的人们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景象,新任刘总旗亲自带着四五十个军汉,绕着前街跑了一圈又一圈。
虽是天气十分严寒,但他们却只是穿着一层单衣,甚至有个高壮的像牛犊子一般的大汉,更是直接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彪悍的腱子肉,直让那些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脸红不止!
不用说,那大汉自然是小六儿了!
随着刘如意彻底在这小镇上站住了脚,伙食住宿等等各个方面都稳定了下来,小六儿和火郎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强壮,小六儿的个子更是一直往上猛蹿,现在他已经比刘如意高出了半个头还多,怕是已经两米有余,一眼看去,直如同托塔李天王在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