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也就是今年,国家取消电煤指导价,市场媒,计划电,正赶上华夏工业大发展时期。
能源供应紧张,全国的煤炭价格瞬间飙升,煤价几乎一天一个变,晋西煤老板暴富,当时有超过3000亿资本寻找投资出路,四处乱窜,楼市、股市、车市……
娱乐圈甚至念念不忘煤老板,给钱事少不指挥,假如因势利导,搞一个煤炭民资大联盟,对各行各业都是一股活水,譬如物流。
陆飞摇晃着红酒杯,跟刘启金隔一个座位坐着,偌大宽敞的包间,满桌的美味佳肴,只有两人独享。
此时,他正琢磨怎么引一部分的现金活水,滋润灌既他的产业。
最大的隐患,就是黑金多多少少沾黑带灰,可不兴沾上这一层。
“陆老弟,咱老刘没什么文化,小学毕业,当初干煤窑根本没人稀罕,都管咱叫土耗子,90年代末那会儿,煤价不涨还特么往下跌,不少小煤老板都急着卖煤窑煤矿,我就凑钱买了2个。”
刘启金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的发迹史,隐瞒部分见不得光的事,但严重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肮脏事,绝对不碰,辛辛苦苦地攒下4个矿。
最小的一个小型矿井虽然产量没超过60万吨,但一年也有几千万以上的盈利。
陆飞夹一快子的鱼肉,“刘老板,现在是煤炭供应商,今后有什么打算,继续买矿挖矿卖矿?”
“咱还真没想过将来怎么做,陆老弟,你是大师,你能不能帮咱出出点子?”
刘启金心怦怦地跳,他这一说正戳中自己的心窝,目光里充满恳切。
“刘老板,无论是什么贸易,总是要依附工业,煤炭贸易也不例外,发展肯定受工业的限制。”
陆飞主动地献上一份礼,出了一个“煤炭贸易转做煤炭深加工”的点子。
刘启金眨了眨眼:“深加工?”
“对,就是焦化,如今是大基建大发展的时期,绝对少不了钢铁,企业炼钢肯定需要大量的焦炭。”
“焦炭!”
刘启金眼前瞬间一亮,这趟没别来,飞机票没别花,4万5块还特么觉得占了大便宜,单单这一个点子,就值上百上千万,这可是金不换的点子。
他激动万分,举起酒盅,“陆老弟,咱敬你三盅,你随意,我干了。”
陆飞碰了下杯,叮的一声,玻璃酒盅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刘启金连喝三杯,热情邀请道:“陆老弟,你对煤矿有没有兴趣,不如你投一份咱们合伙干,钱多少都无所谓,照样计一份干股?”
“煤炭生产贸易我不感兴趣,倒是你要做焦化深加工,东陆愿意投资。”
陆飞客气委婉,煤矿既是金山,也是雷区,哪天也许撞上安全事故,瓦斯爆炸,煤矿坍塌,拔出萝卜带出泥,沾惹上这份责任,得不偿失。
“别啊,陆老弟,煤矿这个赚头很大,一成的干股也有两三千万呐。”
刘启金急了眼,好不容易遇上摇羽扇的诸葛亮,必须得牢牢抱住让他出谋划策。
然而,猎物往往以猎人的方式出现。
看上去刘启金想陆飞带他的碗里,实际上反了,陆飞把刘启金勾到自己的锅里,任他煎炸蒸煮焖炖炒。
“刘老板,不,我该叫你刘哥吧,矿上的确是暴利,但安全问题也不少。”
陆飞眯了眯眼,直说企业的生命周期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像小散乱的黑金产业,国家迟早会出来整顿,不出五六年,国进民退,由国家出面梳理整合……
刘启金顿时错愕,听上去危言耸听,但认真地揣摩,
还真特么有道理!
他吞了吞口水,陆飞在自己眼里不似诸葛亮也胜似孔明,“陆老弟,你说得对,太对了,我该怎么办呢?”
“做大焦化深加工,盘活商路关系,煤炭贸易没法做,加工却可以继续。”
陆飞翘起二郎腿,“要么干脆不做,也不挥霍,把钱都拿来买房,特别是燕京、沪市这些一二线城市。”
“买房当包租公?这多没意思,天天收租,眼睛一闭一睁,每天过着一样的日子,没劲儿,男人还是要打拼!”
刘启金立马坚定了搞焦化公司的念头。
“还有一样,影视业,刘哥感不感兴趣?”
陆飞彻底赢得了刘启金的信任,终于图穷匕见,祭出汉唐文化需要一个长期饭票,不,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