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成,你说,你哥什么时候加入的革命党?是那个会社的?咱们怎么都不知道?”黄福成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马国栋是新军管带,权利挺大的,他们俩也借着这个权利,去玩了玩枪。
马国梁中意手枪,玩的左轮,黄福成中意步枪,玩的汉阳造——这东西已经停产了。
结局是马国梁手腕脱臼,黄福成脸上一片淤青,肩膀好几天动弹不得。
所以黄福成知道,马国栋说的没错,带他俩上去,不仅起不到作用,还要派人保护,浪费兵力。
“我也不知道,我哥不会骗我吧?”马国梁想了想,也确实没在各种会社会动中听到他哥的名字。
他当然听不到,马国栋是革命党的一员,或者说叫革命军的在编人员,今年春才被情报部门策反。
也是在情报部门的帮助下,两个月前他从队官升成了管带。
……
“马管带,标统命你部立即支援下关炮台,军情紧急,就不要耽搁了。”第三标标统的亲卫队长来传达了命令,看得出来,二人关系还不错。
第三标标统按照青帝国新军当下的传统,任用的旗人,亲卫队长一般是他们的包衣奴才。
“刘队长,你也看到了,我这刚到军营,放心,我整顿一下兄弟立马就出发!”马国栋对其拱了拱手,表明态度,然后开始打听消息。
“刘队长,前方战事这么紧急吗?”
“嗨!别说了,我远远的看了下,革命军那炮打的那叫一个激烈,就仿佛炮弹不要钱一样。
还有大口径重炮!炮台也顶不住,岸边江防炮台被掀了个底儿朝天。”
“这么猛?那咱们标这时候上去不就是炮灰?炮台守军呢?”
“谁说不是呢?炮台守军那群孙子,跑了大半,剩下的都在山上挨炸呢。
革命军攻的很猛,那些个革命军也不知道图啥,顶着炮击向炮台上冲,挡都挡不住。”
“唉!什么世道,想过两天太平日子那么难呢?”马国栋感叹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刘队长摇了摇头。
“那队长您先坐,我招呼一下弟兄们,立马出发,平叛!给标统大人长长脸!”马国栋非常正式的拱了拱手说道。
“行!我会把你的话告诉标统大人,你忙着,我先回去了。”刘队长转身就走,傻子才和他们一块儿呢。
标统是旗人,到时候只需要在后面指挥就行了,而马国栋呢?一个管带,还是汉人,是要亲自上前线的。
他跟着去了,到时候要上山的时候没找到标统怎么办?走的话就丢脸,丢的还是他家主人的脸,不走的话丢命……
……
收拾了一阵,马国栋带着五百来人,扛着枪出发了,向着下关炮台疾驰而去。
他们营五百来步兵,还是江南富庶之地新建立的部队,却一支重武器都没有。
只有步枪,手榴弹,炸药包,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热武器了,机枪都没有一挺——这也是大部分新军的现状。
跑到山下时,双方还在你来我往的炮击着。
“你们可算来了!咱们马字营已经伤亡过半,实在是守不住了,炮台就交给新军的兄弟了!”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个一身烟熏火燎的守备(品级)就抓住马国栋的手,亲切的说道。
“马字营,撤!将炮台交给新军的兄弟!”守备说完也不管马国梁怎么说,转身就挥了挥手,带着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马字营?马字营驻地离我们不远,吃空饷吃的厉害,我记得也就二三百人,这已经不止四百人了吧?”马国栋手下一个队官喃喃自语。
马国栋带着人,爬上了炮台顶部,这里有不少大炮,不过都是老式前装火炮。
炮兵正在给大炮装上圆滚滚的炮弹,不出意外的话,是实心弹,这里视野开阔,射界极广,火炮射程够的话,可以轻松封锁江面。
马国栋和手下四个队官中的三个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弟兄们!朝廷无道,昏庸无能,献媚于外,乱法于内!视百姓如贼寇!”
“当今伪朝,不过是因缘祸乱,盗我神器,奴我人种,至今已二百六十有八年,该结束了!我马国栋,今天,反了这个狗朝廷!”
“反了!”
“反了这伪朝!”
“还我河山!”
“恢复中华!”
……
“我命令!夺取炮台,阵前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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