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
“已经八月二十一号了，怎么还不回去？每天烧这么多油，真真瘆得慌。”负责侦查的鱼雷艇上，三人一组轮流观察着海面，除了海鸥什么都没有。
“日本人在干什么？”许孙明也不明白，如果不是鱼雷艇夜间抵近侦察，确认了他们还在海上，他都认为日本人已经绕道南下了。
“绕道南下？不可能吧？”许孙明想到了这个疯狂的点子，航程还要增加几百一千海里，不过在婆罗洲补充燃煤后，也不一定。
“没事，真的有事已经有消息传过来了。”李进则不担心这个，南下也没有损失，和岸防炮台硬刚？不可能！
攻击农田？小村庄？不值炮弹钱。
“那日本人干嘛去了？”
这不仅仅是许孙明的疑问，也是山本权兵卫的疑问。
“为什么很简单的卸货装船你们都做不好！不过是二十艘船，卸货用了十二天！”
“不过是一些金银，一艘船一天就可以搞定，为什么会撞船？”山本权兵卫很不理解，这个码头竟然全靠手动卸货。
想到那价值一千万日元的金银，还有陆军送给各大高官天皇等人的礼物，刚刚上船就撞了。
山本权兵卫气不打一处来。
啪！啪！啪！………
“废物！蠢货！八嘎！”山本权兵卫搜了搜发红的右手。
“嗨！”一群被打了的王八鞠躬大喊。
“打捞的怎么样了？”生完气，正事也得做，虽然他被称作权兵卫大臣，但是进献给各位大将，伯爵的礼物，亲王的礼物，天皇的礼物，还是得打捞。
“已经完成装船了，属下有一个疑问。”村濑和隆硬着头皮问道。
“说。”山本喜欢有脑子的人，会问问题至少会思考，很好，很欣慰。
“为什么不把珍贵的礼物放在军舰上，那不是更安全吗？”村濑和隆问道。
啪！
“嗨！”村濑和隆立正75度鞠躬。
“白痴，蠢货，我真想看看你的大脑是不是留在了歌舞伎町！”
“如果中途遭遇敌军，军舰是不是要出动拦截？”
“既然拦截，几乎是一定会发生战斗，既然战斗，就要做好沉没的准备，你想让这笔珍贵的军费，随着你的脑子沉入海底吗！”山本大吼道。
“嗨！”再次动一下，表示重新立正鞠躬。
山本并没有想到，这次人家真不是冲着军舰来的，在他的印象里，还停留在南华需要两线作战，并且大英帝国是支持日本的。
按照他的想法，南华最优的做法是中途截击，寻求重伤或击沉一部分日军军舰，南华有主场优势，这样就能阻断陆军的后勤，就能轻松的赢下胜利。
“启航吧！”山本权兵卫看着脸肿的包子一样的村濑和隆，下了启程的命令。
嘟~
停靠已久的船队在补充完燃煤，拉上了回程的货物之后，缓缓的启动了。
对了，燃煤还是运煤船运过来的，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得到改善，日本已经开始计划开采加里曼丹的煤矿了。
……
二十一日晚，日军舰队离开不过几十海里后，便被南华的鱼雷艇所发现。
没有无线电的时候，夜间船队行船为了保证不迷航，不撞上，只能打开船上的灯，即便科技发达的年代，编队行船，也是要开灯的，而且是重要标志。
“发现大片灯光！”
夜间，漆黑的海面上，灯光就是最好的目标，还那么一大串，只要没瞎都看得见。
“熄灭所有灯光！”艇长第一时间下令，能不被发现最好。
鱼雷艇开始靠近目标，因为是夜间，航速并不快，但是可以抵近两海里甚至更近。
“确认目标，三景舰，浪速级，最后一艘无法确定”三景舰的特征是巨炮，浪速的特征是又高又大，千代田太黑，看不清。
“估计是千代田。”艇长说道。这五艘都那么快，没道理配个跑不动的。
山本权兵卫时时刻刻都在防护着，导致鱼雷艇不敢抵近侦察，没有得到具体情报，情报越多越好打。
“回航！”初步确认就行。
鱼雷艇划过漂亮的弧线，越过船队，以高速向北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