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汉密尔顿将军做到了他所想的,英法联军五十万人又在埃及训练了两个多月。
说是两个多月其实不太准确,直到一九一五年年底,也就是汉密尔顿和温斯顿交谈两个月后,英国人才给这些部队分发了足够的武器。
许多人在此前的训练中,是共用一支步枪。
一九一六年一月六日,沙皇俄国出现了第一起士兵因饥饿抢劫火车站事件。
沙皇非常蛮横的将此事件定义为叛乱事件,参与者被定义为叛军,第一时间调兵镇压。
镇压火车站的士兵是沙皇近卫军,为首者是沙皇的堂弟尼古拉耶夫大公。
尼古拉耶夫大公看着火车站中堆积的弹药物资,以及同情叛军的近卫军士兵,并没有强攻,而是选择安抚。
尼古拉耶夫以沙皇的名义,赦免了他们罪行,代价是他们必须到前线去,参与进攻,活下来的人将不会再有任何麻烦。
多么好的解决方案啊,既避免了点燃军火库的风险,又彰显了沙皇的仁慈,还给前线送了一批敢死队……好吧,灰色牲口不值钱。
但是,沙皇并不满意尼古拉耶夫的解决方案,一月九日,沙皇尼古拉二世下令处死所有人,以参与叛乱的罪名。
他是爽了,但士兵们心里,可就留下了一根刺,也是后来,军队在革命中不支持、不参与的原因之一。
沙皇的士兵劫掠火车站,没有吓到沙皇,但是吓到了英法。
灰色牲口是一种忍耐力极强的生物,他们地位底下,没有话语权,逆来顺受,听到命令就会发起冲锋。
但是沙皇已经将这样的生物饿到进行反抗,并夺取了一个火车站。
可想而知,沙皇俄国内部的情形,究竟有多么严峻了。
一九一六年一月十日,就在沙皇下令处死叛军的第二天,阿斯奎斯的电报发到了汉密尔顿这里。
汉密尔顿本来还想拖一拖,但是法国人没给他机会。
法国人称,如果英国再不发起对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进攻,法国将单独进攻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在埃及的法军第一时间给汉密尔顿提交了文件,要迁移到隔壁法属殖民地去。
法兰西海军也从两国联合行动中脱离,开始做离开港口的准备。
汉密尔顿不敢赌法国是不是在装腔作势,也没有机会赌,他知道,如果他再拖,立马就会有一个新的将军来接替他。
一个愿意立即发起攻击的将军。
于是,汉密尔顿妥协了,至少他熟悉这只军队,他认为这支军队在他手里,胜算会高一些。
于是,一九一六年一月十日,汉密尔顿下达了“准备作战”的指令,五十万英法联军,六十多艘战舰和两百多艘运输船开始了战前准备。
但是,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战争。
一九一六年一月十八日,英法联合舰队抵近达达尼尔海峡入口,开始作战前的准备工作——炮击炮台及吸引奥斯曼帝国海军出动。
达达尼尔海峡整体上就是一条狭窄的水道,而且由于直通伊斯坦布尔,奥斯曼帝国在达达尼尔海峡的两侧设置了大量的岸防炮。
配合岸防炮一起设置的,还有大量工事堡垒群。
堡垒群保护岸防炮,岸防炮既能扼守达达尼尔海峡,又能对堡垒群提供炮火支持,互为依靠。
众所周知,想要攻破海岸炮台,最好的方式是从陆地上进攻,从海路进攻除非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不然很可能失败,并且,即便成功,也会承受不小的损失。
但是,英国人一开始就没把奥斯曼土耳其放在眼里,或者说放过头了。
英法六十多艘战舰,其中有八艘老式战列舰,两艘初代新式战列舰,一艘初代战列巡洋舰。
奥斯曼帝国海军有两艘订购自南华时代的阉割版大汉级战列舰,不过由于有十二根炮管,战斗力依旧不容小觑。
战斗一开始,奥斯曼帝国海军就缩进了海峡内,并在海峡内大量布置水雷。
本来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奥斯曼帝国除了两艘战列舰撑场面,根本就没有其他能用的军舰。
驱逐舰此时正在黑海抵御俄国人的骚扰呢。
也不知道奥斯曼帝国是怎么想的,用战列舰在狭窄的水道中防御,而用航程较短的驱逐舰去大海上抵御俄国人的大吨位舰艇。
英法海军联合舰队八艘老式战列舰排成战列线,开始对入口处奥斯曼帝国炮台进行炮击,主要是为了压制炮台守军。
待炮台被压制后,英法海军联合舰队的扫雷舰艇,驱逐舰等上前进行扫雷作业。
第一天的战斗英法占据优势,因为他们把控着射击距离,奥斯曼帝国的火力并不能完全发挥。
入口处的水雷基本扫除干净,还对炮台造成了不小的损伤,毕竟这些炮台也有历史了。
当天夜里,奥斯曼帝国海军出动不少小船,重新布置水雷,此次布置由于水雷数量不足,还将漂雷丢了进去。
第二天,英法联合舰队想重复昨日辉煌,压制炮台后,逐渐靠近,奥斯曼帝国越来越多的炮台能加入炮击行列。
英法凭借战列舰厚重的装甲,逐渐的靠近了入口,装甲巡洋舰更是抢先一步,冲进了达达尼尔海峡。
然后,它触发水雷了。
万吨装巡,曾经时代的宠儿,在航速装甲火力上达到了一定平衡,甚至能和战列舰对抗一下。
但是,面对水下的攻击,万吨装巡显得如此无力,一颗水雷,要了一艘法国万吨装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