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左右护法及坛主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们三人的俊美面容,毕竟她的二位夫君本就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再加上小挽尘那超凡脱俗的绝美容貌,本就有些审美疲劳,再加上揽月教的人,男男女女个个都是美人,现在她对美男都已经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倒有些想看看丑男丑女什么的。
令她愣神的是,她看见那三人正像训儿子一样训诫着他们教主,而某个向来高高在上目空无人的教主居然一言不发地任由他们训斥着,虽然那样子很显然是没在听,但没发火也够值得惊讶了。不过这还不值得令她愣住,真正令她惊讶的是那三人的转变速度,在发现她后连忙变成一副恭恭敬敬的下属模样,又是替他们教主掸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又是按摩,又是赔笑的。这副天朝好忠仆的模样很明显是做给她这个外人看的吧。不过墨南城很想告诉他们,他们根本无需如此,她已经足够清楚他们魔教的尿性了。
很显然某个混蛋教主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打人不打脸”,居然直接上拳头招呼她那精致的小脸。还是温柔的神医大人好,亲自替她敷药什么的,要不是她已经有两位夫君了,她肯定会以身相许的。
不过听温柔的神医大人说,他们教主其实已经足够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了,否则决不是这种程度的轻伤。看着铜镜中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自己,墨南城沉默。这他妈真的叫轻伤吗……
想起花戏言之前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淡漠,墨南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赶脚矮油活着尊他妈好。
不愧是魔教的,再温柔的神医大人也不过是一只笑面虎罢了。说什么等到她的夫君们来接她就放她回去,亏她还一直这么信任他。直到从右护法那得知魔教外布满毒花与重重陷阱,外人根本找不到正确进教的路的时候她才知道她被某个看似温柔实质狡诈的神医大人给骗了。这么一来,她夫君根本就进不来好吗!谈什么带走她!难得她要和香妃凉凉一样变成蝴蝶飞出去和他们私奔吗?!臣妾做不到好吗!
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特别是像这种长着一张禁欲脸的家伙。因为她所认识有着禁欲气息的两个人全都用外貌欺骗了她,到头来不过是一只死狐狸和一只笑面虎罢了。她尊是太天真了。
心好累,赶脚尊的是不能再爱了。
墨南城坐在铜镜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正在给她换药的袭歌,若有所思。而袭歌也不说话,只是在专注地给她换药,脸上笑意淡淡。两人相继无言,半晌,她漫不经心开口道:“你打算何时放我回去?”
袭歌神色不变,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视线始终未从她脸上的伤离开过,手上动作十分温柔,在替她换好药后,这才淡淡回道:“袭某不是说过吗?待姑娘的夫君来接姑娘时。”
听闻他的回答,她心中一阵不快,刚欲发作,但从铜镜中看到袭歌替自己换药时的温和神情,心中的那份不悦也没了一半。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微微蹙了蹙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然,不动声色道:“我从右护法那听说了,教外布满毒花和陷阱,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正确的路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