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佩提被宪兵押,越北警备司令吉斯卡尔接替总督职位,面对越北愈演愈烈的形势,吉斯卡尔一连拍出六封电报,要求辞去总督职位,均被卡诺驳回,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督军作战。
但吉斯卡尔根本不知从何处下手,因为阮福升的死亡,越南全境狼烟四起,原本被法国视为猴子的越南人变成了凶猛狡猾的恶狼,不时从山林、田野中窜出来咬法军一口,不是某地军火库遭洗劫,就是某支运输队被袭击,而法**队中的伪军也开始出现动摇现象,让吉斯卡尔焦头烂额。
海防失陷的消息传到河内,法军上下顿时一片沮丧。海防的防御从某种层面上来比较,要比河内还要高一些,竟被中**队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占领,远远出乎吉斯卡尔的预料,吉斯卡尔在接任总督的当天,信誓旦旦地对法国记者宣称,海防至少可以坚守两个月时间,只要法国舰队北上,定能击溃中**队,现在,吉斯卡尔如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吉斯卡尔无法确定中**队到底有多人,凉山、同登一带发现大量敌军,至少有五千人;北江周围越聚越多,大量的越南人加入中**队,根本无法判定,按照越奸的说法,至少有七万人;海防附近还有近两万人和一支舰队。面对十万余人的斗志军,吉斯卡尔顿觉有心无力。
法国人曾将希望寄托在与清廷签订的《中法新约》中,认为清廷违背国际道义,悍然撕毁约定,但一系列的法军挑衅行为被摆在法国公使巴德诺面前。光绪义正言辞,尔等挑衅在前,有何颜面说朕妄开战端?光绪的底气却不是来自刘摩,而是英国和德国的暗中支持。巴德诺只得黯然离去,前往承德拜会慈禧,不料慈禧也只打了几圈太极,尽是些没营养的废话,但是巴德诺也听得出慈禧的暗示,若果法国人支持她重新掌权,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此时的法国已经力有不及,加上英国和德国的掣肘,巴德诺只好回电卡诺和吉斯卡尔,“这一次战争如果失败,法国将可能失去整个亚洲的利益。”
得到巴德诺的电报,卡诺暴怒如雷,落后的亚洲人什么时候如此强硬?绝不可能放弃亚洲的利益,卡诺下令,集结地中海舰队,护送两个北非步兵师近四万人开往越南。
此时的越南,对法国人来说慢慢成了一场永远都无法睡醒的噩梦。
陈钜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名越南男童,年龄不过四岁。唇红齿白,粉粉嫩嫩,胖嘟嘟的小脸惹人爱怜,被刘摩推到前台,当上了越南皇帝,大肆宣称这个名叫阮信的娃娃就是阮福升最小的儿子,证据,就是一枚货真价实的龙纽玉玺。
神秘而强大的玉玺,似有一股令越南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大小势力、各路番王义士纷纷聚拢到北江,刘摩在北江为阮信举行登基仪式,一些出逃在外的越南官员在这里凑起了一个小朝廷。
阮信登基的当天,便立刻委任刘摩为越南军国诸事总督领,并向法国宣战,号召越南人听从刘摩的调令,驱逐侵略者。
越南禁军大将军李宇宋率三千余名士兵来投,虽然他对刘摩拥退新皇有所感激,但对刘摩在朝堂上的颐指气使十分不满,到了北江第二天便与刘摩争吵,讥讽刘摩就是曹操。
刘摩在朝上并未反驳,反而夸奖李宇宋公忠体国。次日,刘摩命李宇宋率本部攻击北江城,向他允诺只要拿下北江,立刻将军政大权拱手相让。
意气风发的李宇宋欣然受命,此时的北江城已被斗志军炮火轰击得支离破碎,几乎无险可守。李宇宋亲自督战,眼见手下士兵爬到破败不堪的城墙上时,还未来得及欢呼,斗志军的炮火再次齐鸣,惊天动地,硝烟漫天,李宇宋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灰白,谢二虎受命带宪兵队将其逮捕,三千余人的禁军全军覆没,没被炮弹炸死也被冷枪打死。
这是越南人最后一只成建制的军队,被刘摩翻手颠覆,越南朝内再也没有人敢与刘摩叫板。此时的北江已无军事价值,斗志军顷刻间拿下,旋即转攻北宁、慈山,与第三师会合,斗志军与法军隔河相对。
……
天津,北洋通商大臣官邸。
李鸿章陪慈禧过完寿辰赶回,还未来得及休息,李经方带来一本小册子,册名《华夏的革命》,红皮蓝字,笔力挺劲,银钩玉唾,博得李鸿章一声喝彩:“这五个小字不错!”
李经方急道:“父亲,你且内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