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人陆陆续续踏上铁索,凝目慎重的,抖抖索索的,紧张万分的,六十米的悬空铁索如同鬼门关前路。忽然一人“啊——”地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抱住铁索,站在铁索上的十余人皆是面色煞白,都赶忙死死抱住铁索,两根铁索禁不住晃起来。
“**!”若说张桂不紧张不可能,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怒声叫道,“不许向下!只管前进,最后四个退回来!”
待这四人退回来,前方之人也到了献桃山,张桂登上铁索,走到正闭着眼睛浑身瑟瑟发抖的士兵面前,拽住他的衣襟,喝道:“松开手!”那人抖抖索索地松开手,被张桂一手提起,拎到献桃山扔到地上,骂道,“全连就你一个软蛋!**!”侦察队的人再次扑了上来,绑起来便打。
“第二连,上!”
七百多号人过铁索用了两个多小时,盛留明在过来时曾偷偷向下了一眼,我的亲娘啊,风从档间过,鸟在脚底飞,怎一个悬字了得!若不是后面的施玉麟连连催促,怕是黑螃蟹还在那里驻足失神。
就这样第一个月过去,狼崽子们被张桂提溜得如臂指使,张桂也彻底赢得了狼崽子们的敬重,从心里往外的敬重。
十一月底,盛宣怀与一帮支援的干部带着枪械和新军装来到斗志狼窝,原本盛宣怀不愿意来,却又挡不住家中河东狮的怒吼,只得前来,这天恰逢盛留明在营门前值班。
“小三子!”大老远到自家那个不省心的黑螃蟹,盛宣怀着实心疼一番,一个多月没见,从小麦色变成了黑芝麻,名副其实的黑螃蟹。
却不料盛留明目不斜视,只是向盛宣怀敬个礼,大声道:“请进!”
注重孝道礼仪的盛宣怀劈头就是一巴掌,怒声骂道:“你个小混蛋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现在见了老子连爹都不会叫了!?”
盛留明眼中溢出泪水,仍旧保持立正敬礼的姿势,一言不发。
盛宣怀正欲再打,张桂从里面迎了出来,叫道:“盛大哥!”盛宣怀冷哼一声,上前抱拳道,“二帅!”
张桂笑道:“大哥切勿怪罪留明,这是我定的军规,他若是多说一个字,那要到执法队领军棍的!”
“啊?”盛宣怀瞪大眼睛向自家的小衙内,依旧挺直身板站在那里,眼角似是有泪痕,心底顿时涌出怜惜,但那个脱胎换骨的样子又让他慰藉,叹道,“这个小混球终于长大啦!”
张桂哈哈一笑,道:“走,大伙都请进,我为大伙准备了烧烤,让大伙尝尝咱们斗志狼军的手艺。”
张桂与盛宣怀边走边聊,当聊到刘摩时,盛宣怀叹口气道:“大帅现在正怒发冲冠呢,已经发布了全军动员令。”
“全军动员令?”张桂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待盛宣怀讲出因果,张桂亦是火冒三丈,跳脚大骂,狼崽子们纷纷睁大了眼睛,因为自从二帅到了这里,对他们至多说一句西特再无其他脏话,原来二帅发大火的时候也是操爹日娘地。跳脚的张桂落在花旦眼中,让花旦迷情万分,骂脏话的二帅还是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