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了不得!”
曹万福连连叹息,静心一想却又觉得这一切又都是顺理成章,如此人中龙凤就是应该做出这种让人叹服的大事那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曹大哥过奖,你们或许也听说了,前段ri子钦州局势有些不佳,我这个民团也是因此而应运而生。”陈非凡起身给众人斟酒,缓缓道:“这也算是个自保的手段吧,这年头手里要是没有些可以保家护院的实力在,真的难以想象万一哪天有个天灾意外降临头上的时候,那可就是措手不及了。”
曹万福眉头一皱,好像想起了什么,思量再三轻声道:“老弟你说的可是钦州暴乱的事情么?哥哥我此次离开河内的时候好像得到了一些消息,当时只是觉得于己无关倒是没有过分在意。眼下这看老弟你这样的能人都对钦州暴乱态度谨慎,看来我所听说的那个消息或许还真的值得重视才是。”
陈非凡眼神一缩,放下手中筷子,他自是听出对方不是信口开河。<节前后河内城就有股势力在频繁活动,作为地头蛇的我们白杆会自然要对其底细要摸的一清二楚才会放心。”曹万福沉声道:“后来我们才发现那些人居然要么是从国内而来的会党,要么是从国外各地汇集于此的革命党。”
“哦?”陈非凡心下了然,看来同盟会还是对钦州这里不死心啊!
“你知道的,只要他们不对我们河内地下势力产生影响,我们是不会主动招惹他们。所以我们虽然对他们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却也保持对他们的监控。”曹万福压低嗓门道:“听说革命党对于钦州发生的暴乱很是感兴趣,虽然因为时间原因没有赶上,不过据说他们还是决定继续向钦州这边派人继续鼓动前期被镇压下去的乡民继续反抗。”
陈非凡掏出香烟给几人一一递过,自己也点上,幽幽抽上几口,目光穿过袅袅升起的烟雾看向窗外那高大梧桐枝头在夜风中迎风起舞,心下一阵无语。
尼玛,这都什么事儿啊!
陈非凡恨恨暗道,费劲心力好不容易算是左右逢源,将那面对朝廷严厉镇压的糖农起事队伍的头领刘思裕给偷偷救下,原本以为没有此事就算过去。朝廷抓不住这领头之人,这事情也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完结就是。
这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同盟会居然还不死心,竟然又在钦州这个因为反抗糖捐而闹腾的鸡犬不宁的地方反复折腾。不得不说曹万福带来的这个消息如何不让已经视钦州为自己故乡的陈非凡有些气急败坏。
当初朝廷镇压糖农起事的队伍那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小,数万人马径直杀向几乎是手无寸铁的乡民,那种完全不对等的对抗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事态的走向,起事乡民的失败那是早已经注定。
刘思裕这个昔ri的富商虽然带领乡民奋起反抗,无奈实力相差太多,最终退守在那彭镇上也是无济于事。如果不是陈非凡特意安排的秦晓宇在关键时刻救下被炮弹波及的刘思裕,群龙无首的起事乡民恐怕溃败的更加厉害,那后果自然就是可想而知了。
陈非凡其实不知,历史上的刘思裕就是因为被流弹击中而身亡,一个不小心他小小的改变了历史。当然历史上随着刘思裕的意外身亡而不断溃败的起事部队虽然坚持斗争,却无奈朝廷官兵实力太过强悍,最终起事还是以失败而收场。
被营救下来的刘思裕伤势不轻但是好在xing命无忧,早有准备的陈非凡暗自派人将简单处理伤口的刘思裕通过海路运往新加坡养伤。在陈非凡看来钦州事情算是应该到此为止,不应该再有大的波折动乱才是。
只是千算万算怎么就是忘记了已然将越南河内作为南方革命运动大本营的同盟会,面对钦州这刚刚被引爆的自发反抗满清zhengfu的行动而蠢蠢yu动,如果曹万福等人的情报不错的话,那刚刚平静下来没两个月的钦州恐怕又将陷入到一片混乱状态之中。
如果没有亲自生活在这么一个宁静富庶自在的小城里,又或者说是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牵挂,仅仅凭借同盟会那些非常有号召力的口号,陈非凡即使不亲身投身这样让人心chao澎湃的革命运动当中去,至少也会对于同盟会有很大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