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谢你,远坂。”
光与暗,昼与夜,正与邪,善与恶,全部是人为命名的相反两面。其实它们在任何地点、时刻,都是不可分割的单一整体。崇尚正义本身并没有错,但那实质上,只是无力为者在给看上去觉得好的,冠以虚假之名。假使抛开了公正的评判,那么谁也可以把自己称作正义。以强力压制弱者的反抗,也能不费力的使其承认仿冒的高尚。
一切行为和结果,都必须有反衬才可显出光辉可贵还是幽暗卑贱。因此盲目追求期望,毫不留意周围景色的改变,必定会给自身和他人带来难以弥补的毁灭恶果。
你无需质疑目标。更不用介意难以达成一致意见。说这些,只是想提早告诉经历过后才可提炼出的真理。
每个人对正义的定义皆不相同。一般来讲,只要做自己能做到和认为正确的,就足够。超越极限的东西最好不要想,冲破规则招致的代价之大,根本无法被人类的价值观衡量。而所谓救人,不过是将自己的生命和幸福平分,交换他人的死亡和痛苦罢了。如果不顾及含有多少“量”,只是一味单纯制造幻想中完美的结果,那它的本来面目,无疑将成为你最为厌恶的东西。
我希望,在还来得及改变选择的时期,尽早认识到。
所谓“美好的世界”,不会存在,不会降临,无法制造。除非“人类”这个产生丑恶的源头不复存在……不过,那样的话,“美好”也将泯灭。不能保持平衡的世界,会在顷刻间崩溃瓦解。唯有可以令“循环”平稳的持续,才有能够容下生命的空间。
实体,必须要允许镜子中虚幻的、相反的,与其共存。
“呼------”
啊啦啊啦……
记忆里沮丧到这种程度发出的哀叹,好像还没有过吧?
“被屋主讨厌了?”
“要你管?”
“不过那场‘热身’,非常精彩呢。你又借此搞到了大量情报吧?”
“吵死人。”
“难道打算在这里过夜?再不出发去街上的话,合适的巡逻时间就要错过了。”
站起来。
真够唠叨的善意提醒。
远坂走后已经过半小时多,我一直独坐在昏暗空荡的道场中试图调整精神状态。但这次竟然失效了。现在的心情只允许不分对手的干架,把敌人变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月光的锋芒再皎洁明亮,也不能射穿的心灵角落长久沉积的浓暗。
“要走了吗?”
“------”
“不救人又加上不理人了?”
“你不是人类。”
“情绪低落?我可是很赞同刚才那番话的,jan。”
咦?
嚓------
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了,脚步停在门口。
气息……很近……
早已不会相信随时会偷袭过来的事情了,可我被惊到的原因……怎么能是根本没有丝毫敌意?虽说不知间隔了多久才遇上,猛然接受起来有一定困难,但清醒速度缓慢成这样实在反常。
除此之外……
回过头。
阴影的关系,看不清表情。
更准确点说,自他刚才口气嫌恶开始询问的瞬间起,便是拿掉了隔阂及戒备的违和感觉。除此之外,还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遗憾的是,激动的太不是时候了!总之,我大概是精神错乱,才想从这个家伙身上获得安慰的。真是“快病死的人,随便治疗哪科的医生都求助”。全部……没道理,无聊死了!
“不、稀、罕、”
“真无情啊,白天才约定下某件事。”
“在不爽时跑来搭讪是你的错,和白天的约定没关系。”
“这就叫做‘迁怒’吗?”
“呜------、”
懒得理你了。
正要握住把手的一刻,拉门自动打开了。
“sa……ber?”
“jan,士郎有话对你说。”
“对我?”
“士郎。”
注意到从迷宫房子方向走过来的人影。
“那个……我、我想道歉。可并不意味认同你的做法。见死不救什么的,绝对不行!”
“士郎!”
“你不愿意干的话,自然会有人干!”
“那个人就是你吧?努力实现理想,不断坚固信念吧。”
“啊,谢谢。还有……对不起了。”
“不要紧。出现信息时,我会再来。”
笔直的冲上夜空,留下魔法搅乱气流,化身为掠过月下的紫光。
一般在这种时候,都应该微笑着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和话题,轻松解开矛盾误会,提高亲密程?!而我却不假思索的选择了逃走……
害怕畏惧什么?瘟疫一般的东西吗?
不久以前。卫宫宅。
“她的大致意思,就是这样。”
“是……吗?”
“卫宫君,你不应当那样说话。那只是一种防止被人过度利用的手段。可以说是放弃不能挽救的,再把力量给予允许挽救的生命。如果照你的意思去干,现在早不是人口爆炸的危机,而是爆发以后大家一起毁灭的人间地狱了。”
“即使这样,也不能就站在一旁看着吧?太过分了!”
“假如单纯旁观的话,学校里结界发动的时候,完全可以不出手协助。原本圣杯战争造成的死伤无论有多严重,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ion=upw"></"></a><ahref=""></a></marquee>,还一副很有把握认定会失败的样子!”
“不对,她本意并不是打击挖苦你。话里也很明白的说了,你的理想和愿望只是你的,不用效仿他人。自己认为对的路,就走下去。不过,那份要支付的代价,可能会非常大。”
“士郎,我还是认为你需要去一下。”
“连saber也……”
“至少她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及时救治了根本不认识的人。当时只有我们的话,无法做到那么快速解决,单纯一句‘谢谢’肯定不够。仅经过简单几件事,就对介入目的还不明确的人,下最终结盟还是敌对的判断结论过早。”
“士郎。”
“知道了……”
“现在去。”
“呃……”
…………
茵。
“咿呀啊------------”
才几天不管,lanla她们无法解决的委托就堆成小山了。
呜------没法放手不干吗?
按照临时决定下的计划,出发去柳洞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经过山门,遭遇挡路者,说了句:“抱歉,今天来只是找里面那个的”就闯了过去。留下片会动的变异藤蔓,张牙舞爪的吞没了一大截阶梯。
这次没有见到大批骨头来迎接。只是在被那魔女问及,“小姑娘,你终于来投靠我了吗?”之后,一边说着难听的话,一边用各种属性、等级的魔法对射。
不过我没能一直忍耐到最后,没过多久便开始拳脚相加了。
可她看起来好像有所顾虑,惊讶和怀疑之余,死活不肯说出愿望是什么。
多打两遍也无大碍,刚好练习水平。所以放开法术服的前襟,将servant丢到地面上。
没关系。还有很多机会可供利用。
消灭眼前的堆积委托,才是当务之急啊……
“master,这部分是……”
“行了,我自己看吧。”
“嗯。”
本计划休息一下的,看来要泡汤了。
熬夜看完吧。
然后将推不掉的几个,在明天内完成。
冬木……
隔天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