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王柄权在被洪庆颜拦住后,并没有过激举动,他早就习惯了老家伙的翻脸不认人,上前一步道:
“各位家主认为赵某是邪修,凭据不过是一个术法而已,确切来说,三仙界数千年来对邪修的判定,全是你们这些掌权者一言定之,从来就没有一个固定标准,自然也无法服众。”
祁家老者双手插袖,不急不缓道:
“三仙界数千年来都是这样运作的,你不过是在寻找借口。”
“数千年沿袭的做法也未必就是正确的,既然前辈坚持说在下是邪修,那我可曾为了饲喂仙蛊而残害女人孩童,可曾用邪术滥杀无辜?仙蛊不过是种手段,如诸位手中刀剑一样,本身并不存在正邪,完全看你怎么用它。”
王柄权说完,在场除了五大仙族家主,其余人都忍不住点起头来,老者见他巧舌如簧博得众人认可,继续语气平淡道:
“这只是你一家之言,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只有自己知晓,仙蛊不可能平白成长为蛊王,必须有处子和孩童鲜血祭养,所以你一定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王柄权闻言面露恍然,继而抬手指着对方道:
“这些我都承认,可祁家主你也好不到哪去,不仅勾搭有婚之妇,而且光天化日对母猪行苟且之事。”
此言一出,朝堂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目光皆放到老者身上,当中几个复杂中带着鄙夷,显然是信了。
祁元被对方无理手打乱了阵脚,瞪着眼呼吸粗重道:
“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样诋毁老夫?”
王柄权一幅人畜无害的表情道:
“在下承认有揣测的成分,而且一时半会儿没有确切证据,但您做过什么只有自己清楚……”
话音在仙庭回荡,经久不息,在场有几人没忍住笑出声来,老者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讥讽自己,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朝长生仙帝一抱拳道:
“仙帝,我想请一位人证。”
“准。”
……
不多时,一位黑衣青年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正是央苍皇族央定军。
祁家主瞥了王柄权一眼,见对方脸上隐约透出慌张,心中冷笑一下,朗声道:
“央道友,麻烦你告诉大家,这位赵之逸赵道友,是如何用邪术操控你的?”
央定军先是面露疑惑,而后眉毛一挑道:
“邪术?老家伙,我劝你不要胡说八道,央某跟随赵道友纯属被他正直人品所吸引,哪来的什么邪术?”
祁姓老者原本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立刻垮了下来,他压低声音道:
“央定军,你不是说好要揭发他吗,怎么如今出尔反尔?”
央定军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大声道:
“赵道友是央某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我怎会被你区区几百万灵石收买去诬陷他?”
“你、你、你……”
祁家主伸出手指着对方,“你”了半天都说出下文,自己什么时候收买他了?
朝会上立时闹哄哄一片,众仙人仍没能摆脱看热闹的心态,交头接耳议论起来,王柄权趁乱走上前,凑近道:
“老家伙,我赵之逸出来混,靠的是三样东西,够狠、义气、兄弟多,想算计我?还早着呢。”
说完,朝前方帝椅上的老人深深一拜道:
“如仙帝所见,祁家主意图收买央少主做伪证陷害本仙官,还望仙帝秉公处置。”
形势一瞬间发生了逆转,原告变被告,其他四大仙族家主也都挪动脚步远离了祁元,千把岁玩不过一个几百岁的毛孩子,说出去都丢人。
……
“好了!”长生仙帝洪亮声音响起。
“大家少说几百岁的人了,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祁家主护才心切,出此下策意图构陷赵仙官,情有可原却触犯仙律,罚你面壁百年,期间祁家不得招收新弟子。”
“仙帝我……”
祁元还想说话,却被对方冷声打断:“再讨价还价,老夫就罚你祁家封山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