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起身,摸索着朝窗户走去,好不容易来到床边,正欲关窗之时,屋外突然响起一声婴儿的啼哭。
少年面露疑惑,这皇宫内苑哪来的婴儿。
婴儿哭声越来越响,一股亲切感在少年心底涌现,这感觉带着些许暖意,让他有一种既高兴又想哭的冲动。
“您是一位父亲,一位了不起的父亲。”
少年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声音,起初还有些许陌生,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自己声音,而让他说出这番话的人,正是自己的父皇。
一瞬间,所有记忆倒灌而来,少年捂住头蹲坐在地,这些年的经历在脑中一一浮现,片刻过后,他重新起身,扭头看了眼端坐床边的女子,轻声呢喃道:
“这是他的因缘,不是我的因缘。”
言罢,右手一挥,四周一切如镜面般迅速破灭。
……
黑压压的云层之上,王柄权睁开眼,直直看着面前的南门孤,沉声道:
“有意思吗?”
“你竟逃出来了?”
已经重新变作少年的的南门孤略显错愕,但紧接着面色一冷道:
“可惜已经晚了。”
话音刚落,万千红线将王柄权包裹在内,丝丝灵气从王柄权身上顺着红线流入少年体内。
王柄权周身铠甲发出一阵阵“咔嚓”声,然后一点点破碎开来。
……
“我得谢谢你帮我得到了这天地之力,这可比龙气管用多了。”南门孤大笑着开口。
王柄权却并不慌张,冷然道:
“我给你,才能拿,我不给你,不能抢!”
话音刚落,成百上千的黑色甲虫从甲胄缝隙爬出,顺着一根根红线朝南门孤爬出,后者早有准备,右手一指,前方立马凭空生出一盏油灯。
油灯老旧古朴,黄豆大的火焰发出淡淡黄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灭。
……
王柄权见到这堪比风中之烛的油灯,眼神不由一凛,立刻下令让蛊虫撤退,在这油灯里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炙热,甚至在油灯拿出的一瞬间,四周空气都变得灼热了起来。
南门孤信手捻起那唯一的火苗,好似没感觉一般,朝前一弹,火苗立时变成一大团火球,直接砸向红线上尚未撤退的蛊虫。
那些未来得及撤退的蛊虫,在沾染到火焰的一瞬间纷纷发出惨叫,一阵阵焦糊味传来,蛊虫蜷缩着掉落下去,顷刻间就死了一大片。
王柄权心疼不已,这可都是小蛊一个个下出来的崽,如今一下就没了大半。对方似乎铁了心要玉石俱焚,竟不顾自身神识也要焚烧蛊虫,此刻南门孤的脸色已肉眼可见发白起来。
……
“咔嚓”一声传来,甲胄再度破碎,甲胄碎片还未落地就变作了飞灰。
王柄权知道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直接一挥手,散去身上盔甲,同时右手手指一弹,一抹红芒急速朝南门孤胸口而去,同时开口说道:
“好歹你也是个活了近千年的前辈,竟有这么歹毒的术法,今日咱俩便新仇旧恨一块算了。”
王柄权说着,双手交叉做了个古怪手势,那红芒速度立刻猛地一提,在空中的轨迹俨然变成了一根红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