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花郎便意思到,赵惊的这个妇人并不是个普通人,她比普通人还要差一些,因为普通人还有好奇心,还有那波澜壮阔的感情,可这个妇人,却是沒有好奇心的,她好像生活在这个世上所需要做的,便是一切以自己的夫君为一切。
她不需要思考,因为她有自己的夫君。
这样的妇人可以说是幸福的,可也可以说成是悲哀的。
花郎想了想,随后继续问道:“你夫君既然知道凶手是谁,可却为何沒有将凶手指认出來,如果他指认出來,也就不必遭受杀人嫌疑的罪名了。”
妇人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许久之后,她下定了决心,道:“如果我说出來,花公子能为我夫君报仇吗。”
“抓捕凶手是我们的职责,这点你大可放心。”花郎心中微微窃喜,因为他终于觉得最近发生的这些命案,要结束了。
妇人听到花郎这句话后,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其实,我夫君他是逃亡淮南城的。”
“逃亡。”想到这个词,花郎他们一般都会想到罪犯。
妇人点点头:“沒错,我夫君行走江湖,虽做的骗人的营生,可却从不杀人,可是有一天却有一个人惹怒了他,他一时失手杀了人,这才急匆匆的逃走了,那天晚上在淮南坡客栈,夫君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很害怕的,而且他最害怕的人便是那个张东,在与张东的交谈中,夫君发现张东去过很多地方,甚至连他杀人的那个县城也去过,因此夫君便害怕起來,若非那天晚上雪下的太大,又怕被人怀疑,我夫君当天晚上就要出逃了。”
大家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而如此一來,全安说的那种情况便可以理解了,当时赵惊之所以最后一个上楼,脸色又冷,那是因为他在犹豫,他是离开,还是不离开。
当然,他也可能在考虑,是不是杀了张东,这样一來,就沒有人再怀疑他了,可是花郎却觉得这种可能不太可能,如果赵惊杀了张东,这岂不是刚好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吗。
再者,张东的钱财是被凶手给拿了的,可是后來沒有人发现那些钱去了什么地方,花郎曾经推测可能是凶手把钱藏到了雪中,等自己出來后又将钱给拿去了,可如果赵惊真的拿到那些钱之后,他的生活不应该这般紧迫才对吧。
自己吃点苦是可以理解的,可当他有了家庭之后,他少不得要给自己的孩子买点东西吧,可花郎刚才发现,赵惊的两个孩子有很明显的营养不良症。
如果赵惊知道凶手是谁,可他又沒有将凶手给供出去,那么唯一的可能是凶手也知道他的情况,并且以此來威胁了他,可是最近凶手又动手杀人了,因此他觉得还是把所有的威胁都除去的好,于是便到了这里将赵惊给杀了。
如今,当年在阁楼里的七个人,已经死了四个了,唯一活着的只剩下三个人,客栈老板沈坡,店小二全安,以及那个阿南。
这三个人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唯一富足起來的是全安,也就是说他的嫌疑很大,可是根据花郎他们所调查的情况是,全安之所以能有如今成就,完全是因为娶了一个有钱的老婆。
娶了一个有钱的老婆而变成了富人,虽然有些让人不齿,可这却并不能将其当成是杀人凶手的证据。
那么如此一來,有嫌疑的人就成了老板沈坡和阿南,而沈坡当时有家客栈,他沒有必要去杀人的,那么唯一有嫌疑的人便只有阿南了,可他为什么要杀人呢。